柳十寸目露敬佩,迅速擦去眼角的泪:“我晓得,兄长都是为我好,要磨炼我!我前阵子派刘三火去杀阿福,思虑不周,留下雁翎刀的痕迹,差点让金氏查到什么。还好金氏这个蠢货,竟然要报官,刘三火自尽,这才没继续暴露。这件事是我做得草率,兄长罚我禁足省过,我都是晓得的!”
柳一尺在榻边坐下来,拿出带来的一盒膏药,亲手给柳十寸涂抹受损的腰部,烛光影里的他,只是个担忧弟弟的兄长,再不是权倾天下,三公之一的御史大夫。
“你能想通禁足的理由,这就很好。”柳一尺轻声细语,像哄孩子道,“给金氏下毒,是丞相的意思,金氏发现了毒药,后面怎么办,也是丞相要担忧的。你为了在丞相面前挣表现,中途去插一脚,命令刘三火灭口,反而暴露了雁翎刀,差点让金氏追查下去。要不是我抢先处罚了你,再亲自上门给丞相赔罪,你觉得你能善了?”
想了想,柳一尺又加了句:“我把京畿卫的暗哨拨来保护你,是不符礼法的,你就不要把他们放出去招摇。他们的雁翎刀也太具有标志性,你要杀人,得想到杀人留痕这一层……”
柳十寸瘪瘪嘴,委屈巴巴的打断:“其实也不是挣表现……只是想试试,万一立功了呢……马上又要献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