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了,王上命令丞相主办,他手里那么多好处,大家都在拼命往丞相面前挤,又不独我一人……”
“鱼食的多少是固定的,抢食的鱼儿多了,首先发生的不是抢食,而是自相残杀。所以越到这个时候啊,你越要小心的,是你的同类。”柳一尺阖上膏药,叹了口气。
“罢了,官场的水深,你慢慢试深浅,只有自己试出来的,才是如鱼得水的水。”
“弟弟晓得!”柳十寸笑了,脸上恢复了激动和崇拜,真是一眼就能看穿他心里在想什么。
“你好好休养,膏药记得涂,我来的事不要声张。”柳一尺寒暄几句,便起身告辞,路过烛台时,他掐灭了一盏。
“早点睡,也别看书了,别点那么多烛火,怪浪费的。”
柳十寸应了,立马熄烛,钻进了被窝,还不忘收起了雪狐银丝毯,躺在寻常垫子上时,微微倒吸了一口凉气。
柳一尺踏着夜色走出宅子,还是没有仆从,自己上了车,突然轻轻一句。
“适当帮那金氏一把。路行善敢跟踪我弟弟,呵。”
最后轻飘飘的半个字,多的话就无了,车夫霎时打了个寒噤。
“是,属下这就吩咐下去。对了大人,这就回金陵么?”车夫恭敬的压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