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上耗去大半天时光,下午则要在谨身殿度过,直到把他案上高高的奏章处理完毕。这皇位,虽然是无数人向往的宝座,可是如果想做一个有作为的皇帝,其实还真不如一个闲散王爷逍遥自在。
“皇上,陈远带到!”
王振站在门口禀报了一声,朱棣抬起头,吩咐道:“带他进来!”
王振应了一声,片刻夫,引了陈远进殿,陈远一脚迈进门槛,嘴唇就哆嗦起来,抬眼一见朱棣,立即抢上三步,一撩袍襟,伏地泣声道:“微臣陈远,叩见皇上!”
朱棣一看陈远那副含泪凝噎的窝囊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他把笔咔地一声搁在笔架上,重重地哼了一声道:“你也知道怕?既知今日之非,何必当时之过?”
朱棣霍地站了起来,厉声说道:“朕说过,君主代天应物,一旦坐了江山,就不只是臣子们的君主,而是整个天下的君主,普天之下都是君主的子民,不能有所偏倚,臣子犯罪,朕从来不会手软,严惩不贷。不要以为你立下了功劳,就可以欺上瞒下,若只是想央求朕饶恕了你,那就不必出口了!”
他又看了陈远一眼,缓缓扬起头来,黯然道:“国法无情,朕不能饶你。朕唯一能做的,是让你快速给家人留个后,保你一家安然无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