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道:“唆使地方拖延赈灾倒还罢了,这总有个制度顶在前面,可以当作托辞。可这回哄抬粮价,肆意兼并,可都是你的主意?关中是朝廷的根本所在,断不容有任何纷扰,国家一直在让平准、均输二监盯着关中物价,用意为何,你还不明白?”
“物少而价贵,物多而价贱,这是天理。”马访梗着脖子反驳道:“朝廷要将粮谷以低价卖就随他,反正粮食就这么多,关中几十万受灾的人都要买,价钱可不就上去了?朝廷若要因此降罪,那天下间的商贾谁还敢作买卖?”
“你是真以为朝廷平不了物价?”马毕皱着眉头,苦口婆心的说道:“均输令麋竺在东海的巨亿家财靠的就是行商,他会不比你明白这里头的道理?”
马访迟疑了下,犹自说道:“太仓没有足够的粮谷,麋竺手段再厉害也无可奈何,何况扶风不比京兆,就以傅睿的能耐,给他三十万石粮他也不会用。”
他之所以这么说是有一定底气在的,右扶风傅睿几次想出面代朝廷调控物价,每每都以失败告终,一方面是由于他能力中庸,身边又有一干本地出身的郡吏曹掾掣肘,颁布的公文没有人买账;另一方面还是因为右扶风此前担负了收复益州的大部分粮草转运工作,府库余粮为了给百姓提供赈济都十分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