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波那一战,中垒营镇守辎重,并没有亲自上阵,所以才给了他一个北军进步飞速的假象。
那汉子心有余悸,还以为北军都是换装甲胄了,到底是忍不住说道:“不过我听说,为了讨平河东,这回是国家亲自带兵……”
“你怕什么,咱又不是头一回造反。”大目瞪着双眼,吃力的将最后一口胡饼咽了下去,然而喝了口水,拍了拍手,说道:“轮到你哨望了,我先下去休息了。”
就在黄河对岸,却是同样有人在打量着程银的营地。
“看到了么?”皇帝骑在马上,一脸轻松的看着对岸搭建得十分草率简陋的军营,对身边众人冷笑说道:“一群乌合之众!”
北军中候王斌在旁边捻须观望了一阵,进言道:“此战并不难打,唯一忧心的只是过河。”
这是个外行人都能看出来的战局,是故众人都识趣的不接话,默契的将这个难得能在军略上发言的机会让给王斌。
“都水监从渭河、黄河等处搜集到的船只到还堪用,足以渡河。”荀攸接话道:“兵家有云‘勿迎之于水内,令半济而击之’。臣以为,军队渡河容易,在对岸扎稳脚跟,不使叛军侵袭得手,才是重中之重。”
皇帝皱皱眉,看了荀攸一眼,淡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