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胄简直锃然发亮,夸张地讲,就像是一面面镜子把光照在箭楼上。
那汉子望着对岸整肃有序、装备精良的军队,面色变得有些青白,感觉自己浑身没来由的一寒,刚忙别过头去,不敢再看,因为他怕,怕自己会控制不住的发抖,更怕自己会在之后的战场上以自己身上的薄衣去挡敌人的铁甲。
他不由喃喃嘀咕道:“这仗打得过么?”
“你说什么胡话呢?”大目好笑的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管他打不打得过,吃了程家几口粮,你还真把自己当程家的兵了?打不过就跑呗,在战场上,金子都没有自己的命要紧。”
“你说得对。”那汉子偷偷咽了口唾沫,他与大目都曾是白波黄巾的一个小头目,当初白波贼被皇甫嵩剿灭后,所收降的数万部众有的老弱青壮被分为屯田兵,而有些老兵则被程银、侯选所吸收,以弥补他们二人在征讨白波时所造成的损失。
想起自己跟着韩暹等人与皇甫嵩作战,可是亲身实地的见识过北军的厉害,只是当时的北军也只是甲胄齐备而已,没想到这才过去一年不到,却变得越加精锐无当了!
他自然不会想到这些甲士仅仅只是北军精锐中的精锐、中垒营才有的待遇,至于步兵、射声等营都只是轻甲。而当初讨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