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这么久,如意还是第一次看到林慕白生气的样子,那种把什么都闷在心里的闷气。
面上微白,容不改色。
“师父!”宋渔扑通就跪了下去,跪在林慕白的身后。
如意顿住脚步,骤然回头去看,只见宋渔将头低得很沉,似乎不敢抬头,也不叫人看清自己的脸上容色。他跪在那里,身子微微的颤抖,双肩微微的抽动,好似在抽泣。
徐徐转动木轮车,林慕白僵冷了容脸,望着跪在那里的宋渔,“我说过,我最恨别人骗我。”
宋渔伏跪在地,一个少年郎,顷刻间发出低哑的呜咽,“对不起师父,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师姐。”
便是一句对不起,林慕白已经知道了个中纠葛。
“为什么不救她?为什么?”她低狠的问。
宋渔趴在地上,哽咽道,“我不敢!”
“那是你师姐!”林慕白握紧了木轮车的扶手,恨不能将整个扶手都掰下来,身子抑制不住的轻颤,“暗香何曾待错了你,你竟然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人糟践。你们是同门,且不论同门之谊,便是陌生人,见着一个弱女子被人欺凌,也该仗义相助。可是你倒好!你竟然躲了起来!”
“师父!”宋渔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