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里的动静越来越大,连震云却无暇理会,他接了的家信,不等江苏漕帮的五纲漕船开到通州张家湾码头,已是匆匆出了京城,日夜兼程,向扬州而回。
京城双虹院中,齐粟娘坐在炕桌上,一脸担忧,“海静生了场大病,我看莲香在信里写得极是惶怕,大当家也是赶着回了扬州,还带着同仁堂崔大夫一同回去……”
比儿从齐粟娘手中接过莲香信函,细细看了半会,“奶奶,奴婢看着海静的病虽是重,好似也稳下来了。但莲夫人字里行间,尽是害怕恐慌之意奴婢以为,总是有些缘故才是。”
齐粟娘一愣,“你的意思是,海静这病儿和莲香……?”
比儿摇了摇头,“奴婢也拿不准,一则是隔得太远,二则连大当家后宅里现下必是乱的。连大当家扶了两个偏房,抬了三个侍妾进府,后宅里的主子们一多,正是要立规矩的时候,偏偏连大当家正巧上京,大管事和二管事跟出来。”
齐粟娘慢慢点了头,“确是如此,没得个规矩,后宅里也安稳不了,莲香若是能压得住”
比儿看了齐粟娘一眼,轻声道:“莲夫人根底儿不足,又不够得宠,做偏房倒也罢了,做正室怕是压不住。后宅里只要一乱,什么事儿都能出。”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