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这丫头倒是当真不讲究。
我坐在了一块石头上,摸了摸地上的土,又捻起一撮来看了看,又闻一闻,好像也没有什么异常啊,可这一山的树,怎么说枯萎就全都枯萎了呢?三爷的记忆留在了我的脑海里,所以现在我的脑子里明明还是一片绿荫。
我有点儿不甘心,怎么能不一样呢,怎么能跟记忆里的地方不一样呢。
大概是连续几天没睡好的缘故,现在的太阳不算烈,慢慢的晒下来甚至还有点儿暖洋洋的,被太阳这么一晒,我竟然有点儿打盹了,趁着冷霜雨还没说要走,我也不想太禁锢自己的欲望,索性一只手撑着脑袋,在太阳底下打起盹来。
还别说,我这人没别的,就是懒,能过这样的日子,说睡就睡,不想起就不起,这大概就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了。
可惜,我才二十岁出头,这种老头儿的生活,还轮不到我来过。
不过,我正低着头打盹,脑子混混沌沌的呢,迷糊间,我却好像发觉冷霜雨站起来,绕到我后面,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我听见她的脚步声好像故意放轻了,可踩在土地上,还是很清晰。
知道冷霜雨离开了这里,我就有点儿清醒过来了,可眼皮很重,我还不想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