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琳,女,21岁,配偶肖某,因强奸大学生入狱。
唐琳还是中度抑郁症患者,个人靠药物治疗。
烫伤事件发生时,她在华夏医院做检查。现在我已经通知她了。”
夕阳染红了半边天,陶拉格滞坐在空无一人的病床里,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陶拉格回味着陆翕长的话“唐琳,女,21岁……”
这意味着唐琳16岁就生下了唐钰。
16岁的唐琳,和刚才接走唐钰的那个21岁的女人,重合起来。
她含胸拱背,身量甚至比18岁的陶拉格还细小,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眼眶深陷。
她第一眼看到裹成粽子的儿子,瞪成铜铃似的眼滚下几滴苍凉的泪,然后,然后就二话不说把儿子背在背上,走了。
她没看旁人一眼,没追问事情经过,没索要赔偿。
情急之下,陆翕长在门口伸手把她拦住,语气严肃,“我为我妹妹对你儿子造成的伤害感到抱歉,但你的儿子是深二度烫伤,必须待在医院接受治疗。一切后续费用由我负责!”
“走开!”
女人用枯枝似的手拂开陆翕长,“我不接受!”
忿忿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