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父亲没有立刻离开,后来他又为何要走?是您对他做了什么?”微浓直白问道。
“你可真是个急性子,”祁连城无奈摇头,“这件事,还得从湛儿的身世说起。”
“我知道他的身世,您捡重要的说吧。”微浓略有迟疑,但还是直言不讳:“您肺疾太严重,还是要少说话。”
祁连城再次眯起眼睛看她:“你如何知道我肺疾严重?”
“我也略通医术,瞧您说话的中气、还有这药味……大约能猜到您是肺疾,而且是沉疴旧疾。”微浓顿了顿,又道:“您若信得过我,我可以给您把把脉。”
她这话说得真心实意,先不论上一辈的恩怨,也不论祁连城人品如何,单看他肯收留璎珞母子,并保守那孩子的秘密,她也愿意尽心一试。
奈何祁连城警惕心太强,上下打量微浓几眼,到底还是笑着拒绝:“不必了,我这病已经耗了十余年,我自己心里有数。”
“怎么?您怕我害您?”微浓有意激他。
“你?还杀不了我。”祁连城朝她摆了摆手:“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年纪大了,耳根子不稳妥,已经杀了好几个大夫。万一你说我‘时日无多’,我怕我会控制不住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