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连翩的手,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心才开口道:“夜微浓,接受宁王的条件吧,就算你不肯投宁,至少也给个和谈的机会,否则僵持下去,我们谁也把控不住整个局面。”
他见微浓低着头,像是石雕一般毫无反应,便也自顾自地说下去:“我也不想投宁,我也想坐稳燕王之位……但如今这个情形,我已经没有什么能力了。趁着明尘远还没出来,能投就投了吧,他若出来,燕国还会再闹。”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若想保住聂星痕的威名和基业,再也没有比和谈更好的法子了,你有什么条件也可以提出来,我们想法子让宁王答应就是了。再拖下去,你是能救出五万大军?还是能压制长公主?你能指挥所有燕军?能让燕国不乱下去吗?”
聂星逸最后几句质问,深深刺中了微浓的心。是啊,没有一件事她能做成,再这样下去,她也只会沦为一个筹码,她甚至连自己的命都未必能保住!
聂星逸见她似乎有所动摇,再次叹了口气:“趁我如今还是燕王,我还能做得了主,先把消息发布出去。一旦两国开始和谈,就能把一些谋朝篡位的有心人压制下去,先震慑他们在说。”
终于,微浓抬起头来看他:“这话是谁教你说的?宁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