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开启,聂星逸没让人通禀便走了进来,他一眼瞧见燕王宫中最重要的两个女子都坐在地上,一个涕泪涟涟,一个哀漠不语。
见他进来,微浓也顾不得自己只着中衣了,抬头看他:“商议如何?”
聂星逸摇了摇头:“争执不休,没有两全其美的法子。”
微浓没有细问,她能猜到朝臣们的顾虑——
救人,无人能调动兵马,即便能调动,幽州府五万大军恐怕也等不及;
不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饿死,燕军军心大乱,民心丧失,沦为天下笑柄;
继续作战,聂星痕死后士气低落,明尘远又不在军中坐镇,将领们心思各异;
认输,燕国国祚到此为止,燕国数任君王、包括聂星痕在内的所有心血都将毁于一旦……
微浓不言不语,像是受了惊的小兽,缩成一团,披头散发地坐在脚踏上。
聂星逸将魏连翩扶起来,亦是深深喟叹:“从前盼着聂星痕死,总以为他死了,我就能重新掌权……到底是我太天真!他才死了半年,燕军就落得一败涂地……”
微浓闻言,只将头深深埋在臂弯之中,她想不出自己还能说些什么。
聂星逸见状,狠狠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