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璧月目色冷凝,额上青筋暴露,似在极力忍耐什么。
“姨母别担心,燕国又不止他一个蛊医。”明丹姝走入殿内,低声道:“咱们先派人找找。”
“不必找了。”赫连璧月冷笑一声:“哀家总算明白,方才聂星痕的意思了。”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克制怒意对明丹姝问道:“你怎么才来?宫里情形如何?”
明丹姝自觉忽略第一个问题,禀道:“您放心,公主的灵犀宫、魏昭仪的长宁宫,还有几位小王子小公主的寝宫,甥女都派了可靠之人去传话。禁卫军也是严加保护,不会有任何闪失。”
赫连璧月没多言,也无心再管,转而望向窗外,沉声再问:“长公主与定义侯呢?”
“暂时在含紫殿歇着。”明丹姝回道。
“敬侯图谋不轨,去请他们过来做个见证吧。哀家可不想落个‘戕害庶子’的名声。”赫连璧月一指身边的太监:“去,让敬侯带着他的蛊医立刻来东宫!”
*****
深宫冷夜,月黑风高。东宫的桐树随风摇晃,在宫墙上映出支离破碎的树影,像是不可捉摸的人心,晦暗变幻。
聂星痕与蛊医连阔走在东宫的宫道上,脚步匆匆。待临近聂星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