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来独断,话说完,当即差人简单布置了香案,点上了一对喜烛。
少垣闻言张了张口,对这样的安排显然不能接受,但想起母亲临去之前的那番话,将到了嘴边的反对吞回去,红着眼看向沈云,唤道:“姐夫。”
少微尚未回神,便听身畔男子淡淡开口:“一切听从侯爷的安排。”说着,便转过头,与她面对面,此时,在他的脸上找不到一丝随意的态度,“少微,我如今身无长物,不能风风光光地迎娶你,你可还愿嫁给我?”
她望着他,轻轻点了下头。
他握着她的手,先面对那个燃着喜烛的香案抬袖而拜,又转向定远侯和床上已经过世的墨夫人,撩衣跪下。这双膝盖,除天子以外不曾跪过任何人,今日的他却跪得十分果断。少微眼眶微红,跟着他一道跪下,规规矩矩地向父母嗑了一个头……
接下来的三日,她都在灵堂上为秦氏守灵,在墨家人看来,自家小姐的表现过于平静,甚至无人见过她流下一滴眼泪。沈云不止一次听到下人嚼舌根:“到底是养在外面的,同侯爷夫人都不亲。”
作为客人,他一直被安置在西跨院,这几日墨府要接待四方来凭吊的人,他身份特殊,不便露面,也少有机会能见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