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感到失望。”打火石在他手里响了一下。他眯起眼睛,在夕阳的余晖中辨认迸出的火星,然后低下头去吹气。
“那是一方面。”伊崔格同意道,“另一方面在于,它几乎已经不存在了。除了霜狼和战歌,这里再没有别的氏族了。我听说在很远的地方还有几个氏族在活动,但这里的人没有想要去加入他们的。”
“为什么?”提里奥问道。
失去脑袋的鲶鱼依然在地上拼命挣扎,溅起许多泥点。老兽人握着刀,盯着那截还在翻腾的鱼段。
“为什么?这是个好问题。”他沉思道,“氏族曾经是一个重要的概念。那时候我们对于自己的不同之处是如此的自豪,不愿和同胞混为一谈。那时候没有人会在晚上轻率的走进其他氏族的营地里,年轻人像是发情的野猪一样凶猛地守卫着自己氏族的姑娘。
“但它不再是了。兽人和人类的战争不仅夺走了我的儿子们,还夺走了我们的文化和传统。我们被打垮了,也被打散了。年轻人不再知道自己是哪个氏族的成员,老人也不再花费心思去描绘那些独特的纹身和标志。当你和其他人挤在泥水里睡觉的时候,属于哪个氏族又有什么重要的呢?当你不再渴望为荣耀举起双手奋战的时候,那些印记和花哨的装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