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撑住床沿,慢慢地倾身。
他的额头和她相抵,以挺峻的鼻峰刮蹭她的鼻尖,低哑绵长的一声:“欢欢。”
乔唯欢出过汗,又被风吹得冷透了,四肢似乎被冻得硬邦邦,皮肤下的血管不再流动,正慢慢的结成冰柱,她再动一动,就会从身体里开始碎裂成块。
于是她连句回应都没有,只是紧紧的闭着眼睛,就和那天干呕的时候一样,不声不响的抗拒着。
贺正骁拉开被子给她盖上,掖了掖被角,深重的眼光在她惨白的脸上停留片刻,旋身离开卧室。
凌晨一点,忠叔敲开书房门,送热茶进去。
贺正骁沉沉地坐在大班椅里,眼眸未抬。等到忠叔离开,他从口袋里拿出装着钻戒的小盒子,捏住边角轻轻转动。
胸腔里泛起阵难忍的痒意,贺正骁强硬地压下咳嗽的欲/望,凌厉的短发之下,眉目间的暗流也渐渐平息。
天光破晓,老天大发慈悲地拨开云雾,又阴晴不定地合拢,洒下一把细密的雪花。
贺正骁尔雅地系上大衣纽扣,长指扳动门把,推开卧室门。
床上的女人睡得安稳,开阔的眉心没有半分褶皱。
贺正骁脚步无声地踱到窗边,拉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