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
“下个月初十,我离开帝都之前,会就这些年在机枢院所做的种种事务做一场交割。”元凭之最后道,“你虽然不是我的门生,却也是我唯一一个用心教过的后辈。我希望你能来。”
这件事上,余墨痕也没有表态。她只觉得自己或许是年岁渐长,从前的决断已一去不复返了。然而一晃到了下一月,朝中先前许诺送来讲武堂的那两个教官居然提前到了。余墨痕没了留在此地看孩子的借口,只好扭扭捏捏地跟宣慰使借了一笔盘缠,一路风尘仆仆地往帝都去了。
这一回虽然也是路途遥远,颇多曲折,但总不会比她第一回上帝都的时候来得惊险。她好容易赶到机枢院,半信半疑地把她那枚快要生锈的钥匙牌喂进镇门的神兽嘴里的时候,那扇别致的大门居然也当真为她开了。
余墨痕心头不由一阵触动。她自作主张地离开了这么久,机枢院却仍然是欢迎她回来的。
机枢院中却已然没有什么她所熟悉的人。她当年的同期之中,只有凌艾和颜铮与她交好,如今凌艾已嫁做人妇,颜铮魂归蒿里,余墨痕再无一个友人。
却不曾想到,她走了一段,竟碰上了身着偃师那身窄袖轻炮的衡儿。
是衡儿先看向余墨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