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过去,当年身量未足的小小孩童已长成少年才俊,眉目间三分英气七分从容。余墨痕第一眼没认出来,第二眼竟看出了些许介于元凭之与颜铮之间的气质。
但那也可能是一种与他们二人并无相似的气质,余墨痕心道,这孩子会有他自己的人生。
“近来可好么?”余墨痕笑了笑,“时间过得真快,你已是个偃师了。”
衡儿微笑着点了点头。
余墨痕又道,“我来找元将军,你知道他在何处么?”
衡儿为她指了个方向。
“谢谢你。”余墨痕道,“我过后再去找你。”
衡儿再度点头,两人分别时,衡儿忽然做了个道谢的手势。
“哎?”余墨痕有点摸不着头脑,好一会儿才想明白衡儿所指。她想起阿满那惨极的一案,颇有点担心地看了衡儿一眼,却并未在他脸上看出分毫怨恨之意。
“你如今有所成就,我也很为你高兴。”余墨痕没有提阿满,只再度笑着向衡儿告别。
这一番对话又耽搁了一会儿。等到余墨痕一路摸到议事厅的时候,元凭之与机枢院八部的各位元老已入了席,彼此正和和气气地闲谈。
余墨痕在门口愣了一下,率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