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墨痕给他说得一愣,还未开口,颜铮便在一旁道,“你这话说得可真是老气横秋。”他说着便扶起额角,“说起来,我家那位老顽固这两年不知怎么转了性,说出来的话跟你一模一样,唯恐我不知道他用心良苦。闹得我现在听见这句就头疼。”
元凭之一哂,“中书令大人再怎么固执,这么多年过去了,到底还是尊重了你自己的想法。”
余墨痕轻轻耸了耸肩膀。她知道颜铮出身极好。但正因为颜铮的背景人人皆知,机枢院里便没有什么人去提这种常识般的事情了。既然没人提,余墨痕也就不甚留意,她这会儿才知道,颜铮父亲的官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高到这个程度了。
然而凌艾为了避嫌,便不能与户部的官吏联姻;颜铮有这么个位极人臣的父亲,他自己又是这般出类拔萃,将来在武将一道上,怕是会受到不少打压。
余墨痕不由将模糊的视线朝着颜铮的方向挪了一挪。他毕竟是在帝都的贵胄权臣包绕之下长大的,又怎么会不懂得这些?然而颜铮近乎一意孤行的锐气,从来也未曾削弱过半分。
“我父亲是拿我没办法。”方才余墨痕过来的时候,颜铮已经把他那两条不安分的长腿放下去了,这会儿却又挺无所谓地抬脚跷到了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