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上,“早几年,恨不得天天拖着我去做个文职。不过现在他估计是明白过来了,什么法子都不会有用的。反正国是自有一帮酸儒为之肝脑涂地,真正属于我的,还是征战沙场。”
“我倒是听中书令大人说过,他如今愿意松口,是因为你入机枢院以来,不仅屡获战功,而且自身一直没有受过什么损伤,战神的名气已经传到中书省了。”元凭之笑道,“你家不需要一个武将,却也并不缺一个文臣。做父母的,无非是祈盼子女能得个平安罢了。”
余墨痕心道,那可未必。
她小时候几次险些被自己的父亲活活打死。余墨痕原本以为,她父亲那般暴虐的心性,或许应该归咎于无法掌管自己人生的无奈和失望,齐人长久的欺压,还有图僳男人祖辈流传的恶习。可是随着她逐渐长大,她也慢慢明白了,并不是这么一回事。
每个人生下来都有许多的不得已,穷人有穷人的苦处,富贵人家的子女一样不得自由。
可是同样是身处重重桎梏之中,凌夫人偏执残忍,连自己女儿的性命也懒顾;凌艾那样一个冰雪聪明的女孩子,对自己种种决定的结果必然看得清楚,却选择了一条为至亲奉上全部人生的道路。
遭受过不幸的人并不少见,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