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铁栅,几个靠在墙边的俘虏回过神来看余墨痕;最边上一间囚室的角落里,一个面部残损的女人站了起来,正是阿满。和她关在一起的几个人自觉地让开一条道路,那叫做衡儿的哑孩子也在其中。阿满有点艰难地走到铁栅边,与余墨痕两厢对望。
“是你。”阿满的声音平静而疲惫。
“是。我这几日才回到机枢院,也是刚刚知道你们在此处。”余墨痕略去自己一路艰辛不提,只道,“傅大人答应过我,会尽量为你们减罪。他可守约了么?”
边上有人笑了一下,似乎有些嘲讽的意思。余墨痕顺着声音看过去,便看见一个脸熟的汉子。但她并不知道这人的姓名。
“这就要看那位傅大人如何看待我们原本的罪责了。”那汉子插嘴道,“你离开之后不久,傅大人便提审了几个人,这些人没再回来过;至于我们,那傅大人说他不便独自决断,就把我们送来了此处。”那汉子说着,便伸了伸伤痕累累的脚,这些俘虏一路辗转来到帝都,路上必定不会太好过。“可能在你们眼里,延迟审判也是减罪的一种吧。对我们来说,却是平添了许多苦头。”
余墨痕暗暗叹了口气。
傅琬遭劫,傅大人没有就着一腔怒火把这些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