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些独特。她大约是因为残损了半张脸的缘故,呈现出的神情,总比旁人要木然几分,仿佛什么也不在意。除了先前在大火之中略有些惊慌,阿满平日里似乎总是这样一副平淡自若的样子;她口中所说的感激,也没有什么特别感激的意味。但她作为能够教导出弋氏兄妹的人,应该是这批俘虏之中最通偃甲之学的人了。余墨痕得了她的准许,也算是取得了一个小小的进展。
然而那汉子仍旧不肯死心,他翻了翻眼睛,道,“阿满,这偃甲之学是你安身立命的根本,随随便便教给这小姑娘,她杀鸡取卵、过河拆桥,回头将你弃之不顾,你又当如何?”
余墨痕看向他,就道,“我必定不会做那等背信弃义之事。何况即便只有阿满教我,这份功,也会一并算给大伙儿。”她语气淡然,突然觉得自己仿佛沾染了些许元凭之的风度。从前人家质疑她,她心里总要难过,给人逼得极了,偶尔还会负气爆发一把。这种事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发生了。
“口说无凭。”那汉子讽刺她一句,却也不打算再跟她争执下去,只眯起眼睛,重新恢复了假寐的状态。
阿满却摇了摇头,“事已至此,这或许是我们找出一条生路的唯一机会。”她将目光转回余墨痕脸上,道,“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