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墨痕说得兴起,便颇有些期盼地看向了元凭之。
她满以为元凭之会跟她想到一处去,熟料元凭之却只是摇了摇头,“的确很可惜。可是对于朝廷而言,江山船的存在,始终是不得不防的隐患。江山船中人,也绝对不可能得到入仕的机会。”
余墨痕闻言一愣,却也知道的确是这个道理。元凭之即便和她有着同样的期望,但对于时局本身,元凭之显然有他自己的见解。
元凭之又道,“况且偃甲之学,终究是国之重器,平民都难得接近此道。机枢院建院之后,许多年没有出现过身份背景堪称‘一无是处’的偃师了。即便是预备役,你恐怕也是第一个。”他苦笑着看了看余墨痕,又道,“至于江山船中人,连使用千岁金都会遭到惩治,更何况是研习呢?”他一直从容淡定得如同神仙一般,今日却沾染了些许人间的愁绪,说着便叹了口气,“我执意隐退,也不过是因为,唯有如此,才能跟静流走到一处去。”
余墨痕纠结了好一会儿,终于道,“元将军,我听过一些你小时候的事情。”她说这话的时候,不肯跟人对上视线的毛病又冒了头,“大齐帝国对你一家人凉薄至此……你为何始终这般忠心耿耿呢?”她这话说得很是艰难。毕竟元凭之父亲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