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的推测……”
“你的推测恐怕是正确的。”阿满道,“去找齐人报仇,不拼上性命,怎么行呢?”
她的声音冷静得有些不近人情。
余墨痕无声地叹了口气,她习惯了和元凭之、柴静流那样和气从容的人相处,现在和这个性情古怪的阿满说话,只觉得连空气中都是压力。“我想,她纵然生了死志,也不希望从你手中学得的技艺就此失传吧。何况我……”
余墨痕忽然住了嘴。她本想说何况自己救过弋小艄一次。可是那一次,她的本心只是出自对水手行为的不忿,不管遭受那种事情的人是谁,她都会去搭救的;倒是弋小艄,临死之前催着余墨痕快走,是实打实地想救下余墨痕这一个人的命。
“何况你什么?”阿满显然不是个有耐心等待余墨痕支支吾吾的人。
余墨痕:“……何况我并不是那条商船上的人。我是凑巧搭了那条船,才遇上了弋小艄,刚巧我懂一点偃甲之学……”她看着阿满等人疑问的目光,明白他们等着她就自己的身份做出一个解释。偃甲之学是大齐帝国最为尖端的技术,岂会是是个人就能学的?她顿了一下,把心一横,道,“我是机枢院的偃师。”
其实不是的,她还只是个预备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