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流留下任何的后遗症,唯一的顾虑,不过是元凭之或许会责怪于她——然而跟人命相比,元凭之的责怪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余墨痕又道,“如今真正棘手的,还是强行拼出一艘空壳船来。姐姐既然已经做了决定,还请尽快将你们从前所用的图纸、模型都给我看看。我若当真有本事完成,一定不会辜负你的信任。”
柴静流道过谢,便带着余墨痕直接下到龙心深处,请护船师告知余墨痕,在没有里头那些偃机的情况下,大船究竟是如何运作的。机械的运作方式纵然变化多端,但万变不离其宗,以余墨痕触类旁通的天赋,很快便全部了然了。
护船师大喜过望,赶忙呈出元凭之从前的作品,交给余墨痕观摩分析。
时间紧急,余墨痕也懒得找个安静地方,直接站在嘈杂的龙心里,将那些图纸飞快地过了一遍。那些简练的线条和细致的标注给了余墨痕极大的帮助。偶有不太明白的地方,看一眼那些古旧的模型,余墨痕也就了然了。说来也怪,这些完全出自江山船的东西,竟有许多地方与机枢院的做法不谋而合。若不是柴静流有言在先,这些图纸和模型看上去又已有些年头,余墨痕几乎就要以为它们出自元凭之之手。
她没花多长时间,便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