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毁以谢先人了。”她见余墨痕不解,便道,“对于我们来说,江山船就是我们的命。即便我不肯去,柴氏一族的诸位长辈,也会叫我去的。你或许不明白……我们这些人,要在嘉沅江上活下来,总要有些特别的规矩。”
余墨痕这时候才觉得,自己没有身份背景,或许不是什么坏事。
她所认识的这些世家子弟,简直是各个都有难言的苦楚。凌艾那个向来热衷于揽责任的姑娘自不必提,颜铮那般飞扬跋扈,一颗上战场的雄心却长期被家族所束缚,卫临远甚至连婚事都是家里安排的。
这些人总算得了许多来自家庭的助益,可是柴静流呢,她江山船的出身,给她自己和元凭之都带来了无数的麻烦。就是这样一个甩不脱的负担,居然也有传承和责任需要她去承担。
反倒是孑然一身的余墨痕,相形之下,实在是轻松得很。
她一时想不出说服柴静流的法子,只好道,“处理这艘大船的事情,毕竟不是当务之急,咱们还有余地想些其他对策。”她已经做好了打算,倘若柴静流之后非得自己开着这么大一艘船从帝国军队的眼皮子底下逃走,她也就只有动用武力直接打晕这位精致的大小姐了。她如今对自己肌肉的操控已经相当精准,绝对不会给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