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凌艾长眉一挑,笑道,“难得你这么决断。”
余墨痕方才那句话说得掷地有声,然而一听见凌艾夸她,她的脸便红了。
余墨痕谁也不敢看,只是低着头,强行转了个话题,道,“是不是只有颜铮知道进去的路怎么走?”
“我只知道怎么走到之前跟凭之分手的地方。这下面曲折得很,之后的路,咱们得一起想办法。”颜铮说着,便将绿沉枪一提,一手推开地牢的门,一边打起一个火折子,一边道,“跟紧了。”
火光照耀之下,一道向下的阶梯便呈现在了余墨痕面前。果然就是她在幻象里看见过的那种带着弧度的梯级。
这景象乍看之下惊得余墨痕心中一跳,却又很快叫她放心下来。如果玄女教所制造的幻觉并非全能,而是必须以现实作为依凭,那就必然有可以击破的余地。
他们此刻唯一的光源,就是颜铮手中的火折子。余墨痕紧紧跟在后面,走了一段,就看到这梯级并非如幻境之中一样封闭狭窄,而是从每一层延伸开去,能够看到远处紧闭的囚室。
她一路向下,越走越觉得有些奇怪。囚室里的犯人没有一点声息,这就已经很奇怪了。此外,按照余墨痕对衙门的想象,这地方既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