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那就总该有看守的衙役。然而这一路走来,到处都是黑黢黢静悄悄的,目光所及之处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这种不正常的寂静,使得余墨痕心中的警惕陡然多垒了一层。她一面走,一面小心翼翼地前后看了看。在后边押队的凌艾看见她的表情,不由一乐,就道,“瞧你紧张的。放松点。”
余墨痕这才意识到脸上的肌肉已经绷得有点发酸了,她赶紧抬手揉了揉脸,一边道,“原来咱们可以说话……此处的衙役去了哪里?”
“我吩咐家臣宴请里正全府,不到中宵不许回来,虾兵蟹将小杂鱼,一个都不准落下。”前边的颜铮头也没回,“里正倒是挺听话。”
余墨痕一介穷人,没能想象到如此简单粗暴的做法,只好默默住了嘴;然而她一分神的工夫,便撞到了颜铮背上。
余墨痕虽然反应不快,一见颜铮停下来,也立刻知道前方一定出了什么状况。
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无声无息地后退了半步。她生怕撞着背后的凌艾,特意回头看了一眼,就看见凌艾手中的火绳枪已经举了起来,颜铮则顺手将绿沉长枪扔给余墨痕,他自己赤手空拳飞身而出,从一片黑暗中,极其精准地揪出了一个人来。
是个漏网的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