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知出于什么缘故,卫临远并没有表露出他们二人熟识的事实。他既然不肯相认,余墨痕倒也乐得轻松。她决定静观其变。
落座之后,余墨痕才发现,酒桌之上,除了卫临远之外,竟然还有一个她从前的人。这个人先前一直低着头,很不引人注意;这会儿余墨痕看清楚他的脸,便立刻认出来了。
他们之间算不上熟络,余墨痕甚至已经不记得对方的姓名了。
那是从前把摔成重伤的余墨痕从蚩鲁山救出来的那支队伍里,那个一直和余墨痕搭话的年轻人。余墨痕虽然人事上不太练达,有时候还略有点脸盲,可是那支商队里的人,她可都记得清楚——谁能忘了送自己去死的人?
不过,即便是同一件事情,给受害的人和行凶的人留下的印象,也很可能是不一样的。那年轻人毕竟只跟她相处过两三日,余墨痕也不确定对方是不是还记得她。
她原本还在犹豫,拿不准是该上前亮明身份,还是该谨慎地隐藏好眼下这副半男不女的模样。谁知她一抬头,就看见对方的眼神已经盯向了她。
算上余墨痕和元凭之,席上统共也只有四个年轻人。这四个人中,元凭之天生一副自在风度,好像什么样的事情都难不倒他;卫临远原本是个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