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举止间简直像个玩物丧志的纨绔子。
倘若当真有纨绔子能够长成这样一副相貌,又是这般风雅的性情……余墨痕暗自叹了口气,心道她对于纨绔子的所有成见,原来也是有可能抛到脑后的。
又过了几日,商会主人终于派人送来了消息,说终于跟拥有点金石的那位商人谈妥了,对方愿意当面一叙。商会主人有意借此做东,摆一桌宴席,也好把元凭之这位来自朝堂的贵客介绍给当地的大商贾。
余墨痕既然自称是元凭之的门生,沾了这位临时师范的光,自然也在宴请对象之列。到了日子,她便继续假扮成少年,跟在元凭之身后去了。
不成想,余墨痕一走进宴会厅,就闻到了一股不太容易察觉、却很有些熟悉的香味。她自己从来不用熏香,正觉得奇怪,一抬头,便看到了她的老朋友卫临远。
多日不见,卫临远的扮相越发贵气了,所用的衣装配饰,看起来也奢侈了许多。与在座众人相比,卫临远的年纪显然小上了许多。然而就座次来看,他的地位竟已是不低。
在这儿看见熟人,余墨痕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她正踟蹰间,就看见卫临远不露声色地瞟了她一眼。
他显然已经认出男装的余墨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