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之并没有过多表示,只是露出他惯有的那种温和而散漫的笑容,道,“你来了。”
余墨痕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轻轻地“嗯”了一声。
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了镇南军大营之中。
颜铮和元凭之好像有聊不完的话题。
余墨痕在边上静静听着,逐渐意识到,这种差距,并不仅仅在于他们各自和元凭之的熟络程度上。
因为颜铮和元凭之已经开始讨论战报了。
他们互相交换意见的时候,气氛既热烈又舒畅,余墨痕完全找不到插话的余地。
她最擅长的偃甲之学尚且不如颜铮;兵略诡道这方面的学问,更是到了机枢院才算正儿八经地开始学的,跟同龄的颜铮比起来,简直可以说是云泥之别。
余墨痕在边上如坐针毡地沉默了许久,元凭之终于回过头看了她一眼。
“小余,”元凭之很温和地看着她,“我和颜铮刚才谈到的这几种偃甲,你在机枢院的时候操纵过没有,熟不熟悉?”
余墨痕一呆。
她本来就很难长时间集中注意力,之前沉默了太久,神思都有些恍惚。元凭之和颜铮刚才说的话,竟然从她耳边漏了过去。
颜铮大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