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回来,还非说是什么‘男子汉的骄傲’。要他考倒数第一,可真是难为他了。”
余墨痕一言不发,低头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借以掩饰因为难堪而涌上脸颊的潮红。颜铮所谓“男子汉的骄傲”,再度让她想起了考倒数第一是一件多么可耻的事情。
她手中的酒还没递到自己面前,颜铮竟然也举起酒杯,凑了过来,“我方才说了,原本只是想谢一谢你。可是这一壶酒还没有喝完,我居然觉得跟你很有些投缘。难得有个人跟我一样,有心奔赴沙场建功立业。墨痕,我当你是个朋友,咱们得碰一杯。”
“珰”的一声,酒杯相击,杯中清冽的琼浆玉液,映照着余墨痕一张恬淡的笑脸。
她实在是挤不出更多的笑容了——颜铮或许是个马大哈,从来没有注意到过,那个经常给百十来个人压在榜底的名字,就是她余墨痕。但是这一杯酒碰过,就意味着接下来的那一场考核,她是一定得通过意味着“免役”的那条达标线了。
不然呢?不然她顶上“不合标准”的名头“被迫”到南方去,知道真相的颜铮,会不会跟她恩断义绝?
余墨痕塞了满脑子的愁绪,不知不觉间,她已忘了自己究竟喝下了多少借以消愁却愁上加愁的酒。凌艾和颜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