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院的。”
余墨痕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她也不由苦笑了一下——若非元凭之这一番好意,她这一路上,或许就不会经历那么多常人无法想象的辛苦。
“这条路,的确是凭之想让你走的,但他也并不希望违背你自己的意愿。”凌艾的声音很平淡,却也很温和,带着她常有的那种令人宽慰的语调,“他终究是一片真心实意,还请你莫要生气。”
“谈不上,”余墨痕慢慢地冷静了下来,“我刚才的确有点难过……不过我已经想明白了。不论是谁,想要实现自己的愿望,总得付出一些代价。我原本就希望能够投身于偃甲之学,元将军所做的,只是给了我一个机会罢了。”
她抬起头,对着凌艾笑了笑,“要不是元将军当年把我从苦海里捞上来,我现在恐怕还在哀葛那个又小又穷的地方打杂。这份知遇之恩,不论背后有什么理由,我都当涌泉以报。”
“我没有替凭之撇清的意思,凭之也绝对没有过以恩相胁的想法。”凌艾轻轻地叹了口气,她那双很明亮的眼睛再一次望向了余墨痕,“这件事情上,凭之难辞其咎,我也算是他的帮凶,或许没有资格说这种话——但我们总还是希望你心里能好过些。”
余墨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