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为什么对我那般不闻不问……我为什么……我差点都没有能进机枢院……”
她的情绪几近失控,但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在计较些什么。
机枢院最初通过余墨痕的申请的时候,只给她寄了一张信报;这张很多事情都没有说清楚的信报,连同之后许多件余墨痕无法获知全部状况的事情,一起把她逼上了一条极其难走的路。
余墨痕最后能够活着到达帝都,运气简直要占上大半的功劳;另外一小半,大概是坚持想要来到机枢院的决心。
按照余墨痕从前的看法,不管这一路如何辛苦,最终的目的终究还是达成了,那就已经很好了。
毕竟,人的际遇,很多时候是无法归咎于任何人、任何事的。
可是凌艾所说的话,却让她难过极了。
她当然不希望元凭之被人推出来当靶子,可她也同样很难接受,元凭之待她这般好,原来只是为了让她替他当个靶子。
凌艾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终于开了口。
“有些事情,凭之或许没有考虑周到。但是他这个人,我想你也大概清楚——但凡是他能做到的事情,他一定会尽心尽力的。”
余墨痕闻言,深深吸了口气,冷静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