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水手们也占弋小艄的便宜,可是众目睽睽之下,总归有个度。
今日这一位,却因为喝醉了酒,眼看着便将弋小艄扑在了地上。
被彻底无视的余墨痕一脸愕然地看过去,看到了弋小艄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扯开的衣领,以及破碎的衣领边上露出的大半个肩膀——那头醉猪的嘴脸正以一种极为丑陋的姿态,在这雪白的膀子上拱来拱去。
再往下,便是弋小艄徒然挣扎着的手。
这只颤抖着的手上全是绝望。
余墨痕的心突然被一种混合着恶心和悲伤的感受包围。这潮水般的情绪裹得余墨痕顷刻间便喘不过气来。她来不及多想,已经伸手抄起了一根用来检修锅炉的钢钎,用她在讲武堂操练的时候学来的手法,向着那头浑身泛着酸臭的畜生水手抽了过去。
哀葛的讲武堂虽然是个微不足道的地方,但也毕竟是帝国军武教育的末梢,所教习的俱是对敌的招数,招招都是奔着要人性命去的。
如同余墨痕每一次拿起武器的时候一样,这个概念很自如地涌上了她的心头。她会有这种自然的反应,也是因为讲武堂的教官们从前的谆谆教诲。
这些上过最残酷的战场的人,怀着一点不知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