攒下的悲悯之心,将这件不难理解的小事对着所有学生念叨了无数遍。
所以此刻的余墨痕虽然满腔恼怒,却也因为念着水手们平日里待她都不错,下意识地打偏了一点——不然以她这一钎子的力道,水手的脑浆都能溅到她脸上。
如余墨痕所愿,这一招没有直接要走水手的命,但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剧烈的疼痛使得这个醉鬼短暂地清醒了过来。
大约是靠着酒劲儿支撑,暴怒的水手站起身来,仗着自己身为男子的力量,转头就要夺过余墨痕的钢钎。
余墨痕心里立刻冒出了些许不该有的犹豫。
她不是没有学过这种处境下该怎么做,可是她学过的每一种方法,都会直接将水手置之死地。水手无意攻击于她的时候,余墨痕还有许多机会、也有许多办法来减轻力道;可是眼下双方已经正面对上,以余墨痕有限的本事,她若是不使出足以敲死对方的力气,自己便会处于下风。
余墨痕不知道如何是好。她只知道,这种犹豫本身,已经使她自己陷入了相当危险的境地。
千钧一发之际,余墨痕和水手之间不大的空隙里,突然钻进了一个娇小的人影。
弋小艄不知什么时候已然站了起来。她甚至没有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