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峰顶上盖着一层新雪,原本刀削斧刻般的山尖,此刻看去,竟然也圆润了几分,很有些可爱。
但这并不是什么好事情。
越接近顶峰,山体中裂开的冰缝越多、越深;而雪越厚,下头的冰缝就越难探出。
尽管如此,郎旺和喀律遥遥望着顶峰,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恐惧。
这倒不是因为他们已经完成了任务,可以就此下山。
“头儿,”郎旺梗着脖子道,“你要是非得自己去,那就是瞧不起兄弟我了。”
余墨痕猛然回头看他。
郎旺这人很有些反骨,一向明白坦荡地厌恶着涂廉的齐国人身份,“头儿”这个称谓,也从未喊得如此真诚。
看来,区区两天之间,或许真的发生过什么令余墨痕难以想象的事情,带走了约呷,却又让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发生了如此之多的改变。
“多一个人便多一分力量,”喀律也表了态,“何况,我们也绝对不能再失去任何一位朋友了。”
丹桑沉思了一会儿,插嘴道,“攀爬顶峰是要拼命的事情。你们真的打算去?”
涂廉看看郎旺,再看看喀律,把头转向一边,道,“我实在不愿再拿你们的命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