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墨痕心绪不宁,又受风声惊扰,睡得很不舒服。她醒过来几次,都看见涂廉坐在原地没动,也没见他睡过去。
涂廉果然是个很有担当的人,即便是如此困苦的情况,他也一力承担着最大的责任,每隔一段时间就探头看看,显然是在检查窝棚的状态能不能扛过这阵风雪。
丹桑心态倒是很好,窝在一边不管不顾,睡得稀里糊涂,鼾声都比别人响亮些。
涂廉肯出钱请“老马”,显然不是请他来睡觉的。
余墨痕看得出来,涂廉不愿把宝贵的时间和补给都白白花费在等待上。
这人皱着眉头,似乎一直在考虑之后的路线;想到什么,也没兴趣跟这支良莠不齐的队伍集体讨论,直接抄起丹桑的烟杆,戳醒这匹“老马”,嘟嘟囔囔地互相怼上一阵。
余墨痕呆在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默默腹诽这种对话毫无意义。
反正涂廉怨怼的表情就算明明白白摆上了脸,最后还是得听“老马”的。毕竟在雪山之中,多一分经验,便多一分保命的机会。
她身边的喀律显然心里也乱得很,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踏实。余墨痕终于彻底清醒、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喀律已经跑到涂廉边上,一块儿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