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来的生路。
遥远而未知的窄路,她走得心甘情愿。
青布小车扬尘而去。
喧阗的刑场渐次死寂,皑皑白雪盖不住浓烈的血腥,侩子手心累手酸,斩落的人头越堆越高,吓晕无数淇河李氏的族人,吐空无数围观群众的胃,事后火把如炬,烧尽尸骨成灰,却烧不尽焦臭血迹,腥臭味连日不散。
满城议论纷纷。
而受不了济仁堂把自己当菩萨供着,险些郁闷死的陈瑾瑜,威逼裘先梓成功后,正逍遥在外游历东北名山名水,乍听随风雪流转的八卦后,果断从落脚的名胜处发来了贺电。
李英歌折起信纸,对陈瑾瑜的跳脱自在表示羡慕嫉妒之余,心头暖暖。
她翻看过随信送来的特产药材后,拣出难得的几样,推到炕桌另一头,“这些都是温补的好东西,见者有份,娟堂姐且收下,就当是我单独添给你和小宝宝的年礼。”
李娟露出个娇憨而不失讨好的笑,咬着唇直奔主题,“英歌妹妹,袁家抄家之后,可还会追究其他罪名?”
她一心养胎,腊月的天亲自来送年礼,自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那日李妙前脚跨进长史府,后脚知府衙门就抬着封条上袁家,袁家如被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