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府的车架多了一匹骏马,小福全儿当先开道,嘚嘚马蹄踏进祁东州城门,不由慢了下来。
日上三竿,正是菜市口问斩的时辰。
不说惊闻恶行的围观群众,只说被知府大人明文点名,必须合家来刑场观刑的淇河李氏族人,就已然将城内主道堵了个水泄不通。
远离人群的巷口,停着辆不起眼的青布小车。
小福全儿调转马头,踱到车窗外禀道,“小王妃,是原定北候府的大夫人。”
谢妈妈见李英歌颔首,就挑起车窗帘,小福全儿直身打了个手势,很快有护卫引着小车并肩停在车窗一侧。
大夫人做寻常农妇打扮,衣饰越发素净面色却少有的红润。
谢妈妈不无唏嘘,只瞥一眼就收回视线,隔着相邻的车窗,代李英歌出声,“你不再是李氏妇,你肚里孩子也不再是李氏子。这世上再无原定北候府的大夫人,你是个聪明人,以后……好自为之。”
紧紧护着小腹的双手抵上车地板,大夫人不言不语,冲着对面车架,重重磕了三个头。
她看也不看刀起头落的刑场,也不关心是哪个死囚做了她的替死鬼。
她只知道,眼前,是她拼尽所有撕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