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淇河往京城的水陆路程,越算,心中就越发狐疑。
萧寒潜听小媳妇儿没了声,抬眼看去,就见小媳妇儿眯着双眼呆呆的,不由摇头失笑,丢开酒坛子,连人带着引枕抱上膝头,晃了晃小媳妇儿,“在想什么?怎么脸还这么红?是不是还难受着?”
李英歌愣愣看向萧寒潜,隔着引枕去抱萧寒潜,靠在他胸前嘟囔道,“嗯。头还有点晕……”
晕得她脑子都不好使了,总觉得有什么在脑海里一闪一闪的,勾着她心中升起的狐疑,却抓不住关键。
萧寒潜不知她因十里红而走神,见她懒懒的,只当是酒劲反噬,遂果断抽出膈在二人之间的引枕,顺势抱起小媳妇儿下炕,一手拎着她的绣鞋,边走边哄她道,“头晕就早些歇息。我抱你回枫院,嗯?”
说着亲了亲小媳妇儿的发顶,笑道,“媳妇儿,叫一声’寡虞哥哥’来听。”
他发现,小媳妇儿残留着酒意的声音甜甜糯糯的,落在耳里痒痒酥酥的。
李英歌窝在他怀里舒服得想不了事儿,依言喊他,“寡虞哥哥。”
都说王环儿声如莺啼,连容怀都曾隐晦赞过王环儿声线沁人。
他早年在竹院初听王环儿开口时,也曾惊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