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肉体
我禀性健忘任凭神明的记忆佑护我记忆
以致铭刻的都是诡谲的篆文须用手指抚认
这样才有一幢阴郁旧楼坐落在江滨铁桥边
江水浑浊帆影出没骀荡长风腥臭而有力
吹送往事远达童年总是被我怨怼阻止
有什么少艾呢我憎恶少艾弃捐天贞为时太迟
静候在门后楼梯的每一级都替我悄然屏息
雕花木扶栏上的积灰会污了潮润的手指
……
江上的轮船汽笛长鸣悠曼宛如你我过后方知
港口泊满各国艆?飘扬五色小旗说的是什么
不解旗语我们只道风吹猎猎一起为了美丽
……
江滨旧楼仍在木兰雕花的积灰仍在三盏灯仍在
水上的汽笛风里的钟声我像三桅大帆船地靠岸了
飘飘旗语只有你看得懂仍是从前那句血腥傻话
无论蓬户荆扉都将因你的倚闾而成为我的凯旋门”
江舟的嗓子很哑,却令这首诗更添一种风情。
虽然这首诗读起来拗口生涩,而且难以理解。
季岸听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