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罢,他望一眼江面,声音突地压低几分,“郡王有所不知,这一段水域分属两个辖地,这边是陈留,那边是雍丘。这些水匪精得跟狐狸似的,哪里都不去,就守着这一段河面……实不相瞒,下官到陈留这一年,已因水匪之事,和雍丘的何知县发生过多次摩擦,郡王,下官当真是……难为,难为呀。”
连说两个难为,苦情剧主角无疑了。
傅九衢看他,“何知县?可是做过翰林院编修的何旭?”
唐文石目光微闪,笑着拱手,“正是那位年轻有为的何大人,前年盛名满京的探花郎,张府的乘龙快婿。”
傅九衢笑笑,不作言语。
唐文石点到为止,也不再深入话题。
这时,又有几个陈留县的官吏前来向傅九衢见过礼,便谈起沉船打捞之事。
众人十分热闹,却绝口不再提雍丘那位何知县。
说到底,何旭这种年纪轻轻做到一方主官的,多半是上头有人,在雍丘历练几年回京,很大可能是要进入两府议事的人,哪个惹得起?
对唐文石来说,吃肉轮不到自己,挨打得由他顶上,也是无可奈何,今日广陵郡王在此,才借机吐一吐酸水,牢骚都不敢发作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