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恕罪!”
唐文石牙槽一咬,深深朝傅九衢拜下。
“是下官无能,从昨年冬至来到陈留,已是一年有余,一直未能治理好陈留水盗匪患的遗祸,沉疴难治,宿疾未消……哪料这群狗胆包天的东西,竟然犯到了郡王的头上,下官有罪呀。”
不论对错,先自罚三杯,再将水盗匪患一事推给上一任知县,将此事归为沉疴宿疾,他才来陈留县一年而已,打击水匪也没有那么快,怎么都怪不到头上了。
辛夷觉得带笑坐在驴背上,觉得有趣。
这些人有话从不好好说,要听话里话,弦外音。
傅九衢轻笑一声,并不意外唐知县的狡辩。
陈留的水匪之患如此严重,身为地方长官是当真打击不了,还是因为有所顾虑不敢打击,又或者是蛇鼠一窝,有官匪勾结?
傅九衢:“唐知县说得有理,也怪本王,秘密出京办案,为免引来麻烦,未乘官船,没给水匪提醒,更没有提前通知唐知县,拜个码头,怪不得别人。”
唐知县苦笑,带了一点奉承之意,“郡王这么说,当真是折煞下官了。郡王莅临陈留,让下官这萤虫之光可以仰望日月光辉,亲耳聆听郡王教训,已是天大的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