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尺长的一道。这一笔,弯弯斜斜,宽宽窄窄,深浅不一,犹如信笔涂鸦,只是,这涂鸦一笔,终于遂了心底的那股韵味儿了。
“这才是真正的看山是山了……”喃喃自语一句,李飞白还在这心境中未醒。
抬起手指,心中回想着平日作画的情形,犹自比划一番,点了点头。抑扬顿挫,有点这意思了。
“呼”地长出口气,醒过神来。咦?这洞中,怎地突然变暗了许多?一回首,身后满是石屑。
……
后两日,李飞白什么也没做,只是静思。
望着半月来被自己生生刮深了三丈有余的洞府,对着那光溜溜石壁上的一笔,只是揣摩那剑去之时的深浅挑抹。悉悉乎,这剑去,连心引神,落剑处,仿若指触,一丝一毫,都在心底。
转而想起那次,在火光兽的居地与啰猪那一战,一剑去,诸兽授首。
那一剑,过后,无论自己如何去感悟,始终不得要领,再难续那精绝。也曾懊恼,百思不得其解,不知弯在何处。时至今日,才有了些许明悟,怕就是自己始终未曾真正踏入御剑的厅堂去。有形无质,徒有其表,不过是隔雾观花罢了。世间使剑的,恐怕大多都如自己先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