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自打习得御剑,亦曾不辞辛苦,昼夜习练,更是与万钧日日捉对厮杀不疲。及至剑去,斩飞花,穿落叶,这剑,分明就是随心而往,如臂使指。今日,难作壁上画?
这一惊,直掀得心中浪起滔天。
自己原先的剑,那般穿梭畅意,看似随意,这意,而今看起来,却失了味道,恐怕只是个势罢了!因形而起势,看似洒脱,终未能入得微去。只是有形而无质,哪里是真正的如臂使指。现如今御剑镌刻,分毫争显,才捅破了这层纸去……
一笔未成。
若要将剑御使得如手握刻刀一般,在石壁之上精雕细琢?看来,自己把这想的太过简单,根本未明剑去的真意,只如跑马观花罢了。
压了骇意,摒了原先的心思,李飞白盘坐凝神。
无它,只有剑起剑回。只求一剑!
洞中,石壁飞屑,渐渐掩了盘坐的身形。也不起身,只一拂扫到身后,再去。
一晃十余日,这一剑过去,缓缓入石,轻轻一转,斜锋而下,下划之际,剑身方位连连变换,入深忽起忽落,偶尔一顿,再下。须臾,剑势一收,飞回李飞白身侧。抬手接剑,起了身,李飞白嘴角一翘。
层层刮落的石壁上,孤零零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