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山巅境武夫的这么摧折。
双方只是问拳而已。
哪怕柳岁余能够凭此增长拳意,有望让她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但是沛阿香没觉得如此做,符合江湖规矩。
江湖中人,纯粹武夫,护短一事,得有个度。
重伤一个低一境的小姑娘,以此让马湖府雷公庙一脉武运加一分。
很丢人。
沛阿香丢不起这个脸。
所以沛阿香出声道:“差不多可以了。”
谢松花轻轻点头,这个沛阿香还算厚道,不然他不出声,她就要出剑了。
直接问剑雷公庙,问年纪最大、辈分最高的。
柳岁余虽然意犹未尽,仍是仓促收拳,而那裴钱似乎浑然忘我,依旧递出一拳,只是蓦然惊醒,强压一口纯粹真气逆行,拼着气血翻涌,也要收拳后撤数步。
纤细瘦弱的年轻女子,身形摇摇欲坠,那张微黑脸庞,皮开肉绽,一处眼眶红肿得厉害,显得十分狼狈,她微微歪着脑袋,便有鲜血从耳中流淌而出。
同样是女子,对方的九境拳头,确实不轻。
那裴钱的惨状,看得刘幽州头皮发麻,太渗人了。
裴钱抬起手,以手背擦拭从鬓角滑至脸颊的鲜红血迹。
柳岁余开始收敛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