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言壮语。”
陈平安递过酒壶,姜尚真拿酒壶与之轻轻磕碰,各饮一口酒。
姜尚真突然说道:“你觉得竺泉为人如何,蒲禳为人又如何?还有这披麻宗,脾气如何?”
陈平安说道:“心神往之。”
姜尚真点点头,“如果,我是说如果,你还要继续游历北俱芦洲,就一定要小心了,这块地方,确实就是有竺泉、蒲禳这样的存在,可也有为人看似与竺泉蒲禳如出一辙、实则比我姜尚真还要油滑、险恶许多的厉害货色。”
姜尚真缓缓喝酒,“我在北俱芦洲吃过两次最大的亏,其中一次,就是如此,差点送了命还帮人数钱,转头一看,原来戳刀之人,竟是在北俱芦洲最要好的那个朋友。那种我至今记忆犹新的糟糕感觉,怎么说呢,很窝囊,当时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不是什么绝望啊愤怒啊,竟是我姜尚真是不是哪儿做错了,才让你这个朋友如此作为。”
陈平安说道:“我会注意的。”
姜尚真叹了口气,苦着脸,可怜巴巴道:“如果早点知道你与那位是有仇的,我打死都不会跑这趟鬼蜮谷,我干嘛来了。”
陈平安有些想笑,但觉得未免太不厚道,就赶紧喝了口酒,将笑意与酒一起喝进肚子。
姜尚真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