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尚真摆手道:“什么稚子,你无需如此瞧不起自己,换成匹夫怀璧这个说法,更准确一些。”
陈平安问道:“你说现在高承打算做什么?”
姜尚真笑道:“估计在京观城扎草人吧。福缘一旦错过,再想抓住,比登天还难。这种事情,很难用道理讲清楚,不过山上人,不信不行,越老越信。所以你现在反而不用太过担心,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陈平安苦笑道:“我现在都不敢离开木衣山,更不敢穿过骸骨滩往北走,天晓得高承会不会偷偷溜出鬼蜮谷,给我来上一刀。”
姜尚真正要解释一二。
陈平安突然望向远方,眼神晦暗,“如果换成我是高承,陈平安只要还敢游历俱芦洲,肯定会死。”
姜尚真一时间有些无话可说。
说多了,劝着陈平安继续游历俱芦洲,好像是自己心怀叵测。
陈平安转头笑道:“姜尚真,你在鬼蜮谷内,为何要多此一举,故意与高承结仇?如果我没有猜错,按照你的说法,高承既然如此枭雄心性,极有可能会跟你和玉圭宗做买卖,你就可以顺势成为京观城的座上宾。”
姜尚真微笑道:“那应该就是我意气用事了。我这人最见不得女子受人欺负,也最听不得蒲禳那种教人毛发悚立的